楚世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窜回车内，倒是把正在画图的章程吓了一跳，笔尖一歪草图差点报废。

        就看到楚世离一脸扭曲表情捂住自己的嘴，好奇道：“你牙疼？”

        楚世离摇头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让开车，心中悲壮地想：

        我是怕哭声太大给你们徒增悲伤，太难了，想做一个活到结局的恶毒炮灰真的太难了。

        章程看到他脸色不停变幻最后露出一副就义的神情，立刻明白：哦，这是戏瘾又上来了。

        跟楚世离相处久了就知道，这个人稳重的时候是真稳重，可身上总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艺术气质，简称戏精，这一点从对方偷偷看狗血便可窥得一二，更不要提章程有一次亲眼见到楚世离大早上对着穿衣镜极富感情地说着什么“你竟然只是把我当替身”“爱你五年竟然比不过年少时一眼”这种听着就起鸡皮疙瘩的话。

        想到楚世离平日里的拼命程度，章程也就默默替对方遮掩住了这件事，尽力在外维持他的高大形象。开发游戏不容易，真把孩子逼疯大家都没钱赚，偶尔让他放飞一次可以接受。

        于是章程继续埋头完善草图。

        倒是把拼命递眼神的楚世离晾在一边，还不知道已经被助理看穿本性的他感觉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怎么回事？是他薪资开得不够多，还是福利不够好，自己都哭成这样了为何助理还不再看自己一眼，认真了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悲伤。

        果然，这世间无人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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